玄漓有那麽一瞬間想要和身邊這個人打一架。
垂下的手攏在袖中攥緊半晌方才鬆開,玄漓盡量心平氣和:“他還小。”
“追不到就給自己找理由?”唐翊軒一臉稀奇。
玄漓:“……”
再次告訴自己心平氣和,玄漓沉聲道:“他現在還什麽都不懂,本王不想讓他心裏有負擔。”
“拉倒吧,你再不抓緊,可就成別人家的鳥了。”唐翊軒輕嗤一聲。
玄漓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唐翊軒,你是來找本王打架的嗎?”
某師尊兩手一揣,頭往外撇,“怎麽,被本尊說中,惱羞成怒了?”
“要不是看在你和雀雀還有契約在身,本王……”玄漓心中的不爽達到了頂峰,咬牙切齒道。
反觀走在後麵的湛南舟雙手捧著雀雀,一人一雀相處得十分和諧。
雀雀跳到湛南舟的腦袋上,興致勃勃地拿腦袋蹭蹭那兩隻毛絨絨的耳朵,“舟舟你這對耳朵可真不錯。”
“別,別蹭……”湛南舟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也不知道師尊給他的丹藥是怎麽回事,頭頂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就真的好像是身體裏長出來的一樣,隻是被碰一碰,他整個人就會變得很奇怪。
“咦,舟舟你臉好紅哦。”雀雀小腦袋一歪,湊過去用自己的鳥喙碰了碰湛南舟的臉頰。
湛南舟這才好受點,偷偷往前看了一眼師尊,這一看不要緊,他連忙上前兩步,“師尊,妖王閣下,出什麽事情了?”
怎,怎麽隻是走了個神,兩人就要打起來了?
玄漓餘光瞥見雀雀也飛了過來,隻是沒有飛到自己身邊,這讓他不由得心中嘔血。難不成唐翊軒說的還是對的,他就應該先把鳥給追到手!
“妖王閣下,師尊他性子比較直,若是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諒解。”說來,湛南舟已經習慣了自家師尊惹出亂子,以往在藏山劍宗的時候,他也是這麽攔住師叔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