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沒有顧重年想象的那麽喧囂,反而安靜得很,沒人跳起勁爆動感的火辣鋼管舞,都隻坐在吧台或者露天陽台上,點上一杯雞尾酒,享受輕慢的人生。
顧重年還在酒吧裏看到同僚——南瑾和裴吉。
南瑾穿上調酒師的服裝,裴吉坐在吧台上,兩人聊得很盡興。
待看到顧重年,裴吉驚叫出聲來。
“有沒有搞錯,顧上尉,你一個孕夫居然來酒吧?”上將的腦袋被喪屍吃掉了嗎?
顧重年大步走過去,“為什麽要對孕夫這麽苛刻,我隻是逛逛酒吧,沒在戰場上丟手榴彈。”
南瑾溫潤一笑,“某種意義上,顧上尉真的很彪悍。”
顧重年拉開凳子坐下,本想找南瑾要一杯酒,但想想霍維伊臨走前淚眼汪汪的囑咐,隻好作罷。
“不過,你可以在酒吧工作嗎?”他看看南瑾的調酒師打扮,很是費解。
南瑾拿出自帶的牛奶,加熱後遞給他,“和平時期,文職軍官很閑,而極光市也沒有太多餘興節目,隻能自己找點事情做。”
裴吉深有同感,“我感覺來到了原始社會,真難想象偌大的一個邊塞城市,居然找不到玩樂的地方。”
顧重年倒是沒多大感覺,他在大城市裏待的時間很少,等他這種流浪者有資格去的時候,基本那地方已經成了混亂的無人區,娛樂設施早沒了。
眼看裴吉在無所顧忌地喝酒,顧重年問,“你的傷勢沒問題了嗎?”
“當然,早就沒事了。”裴吉咧嘴一笑,“還沒謝謝你,幫我救走西亞。如果當時我們一起被抓,原液被搜出,我早就沒利用價值了。”
“沒什麽好謝的。”當時沒能察覺到北芳叛亂,一並救下其他人,這是顧重年莫大的恥辱。
有R-17新型藥劑在,裴吉身體好轉得很快,但正如他所說,這種藥物目前沒法批量生產,隻能盡量供給前線作戰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