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霍維伊沒能得手。
早起時,顧重年聽說了這件事,甚為詫異。
“死掉的人?”顧重年問,“從莊園裏抬出來的?”
霍維伊衝了杯牛乳,遞給顧重年,“渾身是血,就算不死也是殘廢。”
他夜裏在莊園外蹲守片刻,正打算強行闖入了結席威的時候,卻看幾個人抬著擔架從莊園裏出來。
擔架上的人被白布蓋著,起先隻露出一隻血淋淋的手,上麵青紫交加,皮膚潰爛,慘烈無比。
霍維伊多看了兩眼,夜風吹過,掀開白布。
那瞬間,即便是殺戮無數的霍維伊,都感覺到背後發涼。
那個“人”,被什麽東西磨平了五官,麵容模糊得像染血的雞蛋清,肢體幾乎快碎掉了,可見是遭到了最殘忍的對待。
霍維伊暗中跟上去,見那些人將擔架上的人丟在了附近的焚化爐裏,很快,那人被烈火席卷,化作灰塵。
霍維伊又去別的地方打探過,得知這是席威的手筆。
“這個人在**有特殊嗜好,被他玩到最後的愛寵,非死即傷。”霍維伊低聲說,“有的人就算沒死,也會被丟到實驗室去,成為實驗體。”
遭受非人的虐待後,淒然死去。
顧重年想起席威那張猥瑣陰毒的臉,覺得這種事,他不是幹不出來。
“席戰知道嗎?”
“連外人都瞞不過,還能瞞住他老爹?”霍維伊認為,席戰至少是默許的。
白鹿基地有這樣的父子在,遲早會出事。
見顧重年心事重重,霍維伊捏捏他的臉蛋,低笑著說,“還是離開這吧,去別的地方。你沒醒之前,我跟澤雪城聯係過,我們可以去別的國家,悠閑度過一段時光。”
顧重年沒回答。
霍維伊繼續問,“你喜歡去哪,海邊,還是森林?”
顧重年這才輕輕抬頭,凝視霍維伊的雙眼,認真問,“你還能陪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