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光透過寬敞幹淨的落地窗,照在許約的身上,他在穿衣鏡前認真的整理著裝,他好像有將近兩年沒有去看自己的媽媽了,每次問護士小呂要視頻的時候,總是被媽媽強製性的關掉,許約知道,她不願意見自己。
沈以瑉依舊起得很早,許約下樓的時候,他已經處理完了公司的文件,昨天晚上他臨時去了公司,召集所有的高層開會。
所討論的方案是——如何迅速擊垮嚴家的戌日集團。
沈以瑉心中已經想好了一個擊垮嚴家的辦法,他決心要為自己和許約出口氣。
“吃早飯了嗎?”沈以瑉坐在餐桌前麵看報紙,看到許約和陳老一並下來,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陳老知趣的保持沉默。
許約坐到他身邊,然後開口說:“以瑉。”
雖然語氣格外的清冷,但是沈以瑉還是受寵若驚,他努力保持高冷的形象,抬眼問道:“怎麽了?”
“把那邊的牛奶給我。”許約指了指他身邊的杯子。
沈以瑉把這個看做示好,他伸手摸了摸許約的頭發,然後低聲誇讚。
“你今天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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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風精神疾病中心是有沈氏半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裏麵的,所以醫院特意讓主任來迎接沈以瑉和許約。
“許夫人的狀態還算不錯,隻是有時候會突然癲狂,我們之前從美國來的一個醫生替她治過,但是還是沒有療效,可能還是需要家人的陪伴。”主任李醫生看了看許約。
“好。”許約隨便應了一聲,他走得很慢,腦子不斷閃過上次去看媽媽時候的場景,隻覺得心有餘悸。
“多安排兩個護士在旁邊吧。”沈以瑉皺了皺眉,擔心的看了許約一樣。
“不用。”許約說,“我想和媽媽單獨聚一聚。”
幹淨整潔的病房裏麵,一個坐著輪椅的優雅女人安靜的看著窗外和煦的陽光,她眉眼溫婉,有著南方女人獨有的美,若不是出現在精神中心,大概不會有人相信她會是一個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