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嚴申猜得出欲延欲延欲延來是誰。
“嚴老師。”許閑麵色很差,頭發淩亂,好似幾天沒睡覺,連臉上都是灰塵。
嚴申很詫異,他還未說話,許閑便鑽入了他的懷抱。
如果換做是別人,嚴申早已經嫌棄的要推開了,但是對於許閑,他還是舍不得,隻得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
*
許約躺在**,高燒剛退,神智迷糊間,隱約感覺到臉上傳來陣陣涼意,好像有什麽冰涼的東西貼在他的臉上,指腹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熟悉的味道。
許約輕輕蹭了蹭,然後睜眼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床前。
沈以瑉聲音低低響起:“燒總算是退了。”
許約最近老是生病,讓沈以瑉很不安,盡管醫院的檢查報告隻是貧血,但是他依舊沒有安全感,說起來好笑,一個大男人,居然需要這樣的安全感,可是沈逢的出事讓沈以瑉忽而覺得,身邊的人,有的時候真的是想留留不住。
他知道沈逢的事情,也知道沈以瑉的難過。
但有些事情必須要付出代價。
許約是個心軟的人,他心疼沈以瑉,但是他不後悔,唯一難過的是牽連到了沈逢,他沒有想到沈逢會如此決絕的為沈家承擔責任。
“以瑉,想哭就哭出來吧。”許約輕輕安慰他。
沈以瑉雙眼紅的厲害,眼中血絲密布。
許約又問:“那我陪你喝酒。”
沈以瑉皺眉搖頭道:“你不能喝酒。”
許約笑笑:“我知道,我看著你喝,但是你也不能喝太多。”
天台上,他們麵對麵坐著。
沈以瑉一瓶又一瓶的烈酒,像是水一樣不住地向嘴裏灌。
許約本不應該喝酒的,但還是忍不住背著沈以瑉喝了兩口。
沈以瑉看到了之後,生氣的把酒搶過來,一股腦的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