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閑驚恐地顫著身子往後退,直到退到牆角再無可退,他就這樣被幾個人牢牢困在牆角。強烈的恐懼感交織成一張恐怖的網將他死死纏繞住,他瞪大了眼睛,痛苦地承受著折磨。
沈逢幾乎要瘋了,他拚命的掙紮著,哀求著:“放了他!江亦然你TM就是個混蛋,老子要殺了你!”
江亦然儒雅的扶了扶自己的眼睛,賞心悅目般看著玻璃後麵的場景。
他對沈逢笑道:“現在還沒開始呢,你可以慢慢想,想到……他徹底被弄死。”
沈逢的淚水和著血,分外猙獰。
“緬甸的生意全部都是我在做,就算我說了,也查不到他頭上去。”
“不不不,你不會隻知道這些,我要得是,能讓沈以瑉死的證據。”
此時,玻璃窗後的許閑用盡全力掙紮踢打,換來的卻是更殘酷的對待,可即使痛到全身劇烈顫抖,呼吸都微弱得幾乎消散,他還是用盡全力反抗。他畢竟也是個男人,完全激烈的抵抗讓那些人沒法完全壓製他,身體被毆打得沒有一處不疼。
他知道他們想把他打到沒辦法再動,打到奄奄一息了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傷害他!
許閑想到了自己哥哥,此時此刻,他多麽希望哥哥能夠像小時候一樣,來保護自己,可是沈以瑉掛斷了電話,那是不是——許約不想來救自己呢?
許閑痛苦的哭了起來,他抗爭到全身是血,直到整個人已經痛得快要暈厥過去,再沒法挪動一根手指的時候,他無比絕望地看著那些人……
“嚴老師……”許閑忍不住哭喊他,其實他心裏有幾分明白這或許和嚴申有關,但是他不解,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把自己推入深淵?
一切暴露在自己眼前,他知道會發生什麽……忍了許久的淚終於從許閑滿是鮮血的臉上流下來……
讓他死吧,如果要承受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