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場後,商初時沒臉露相,一個人在外麵溜達。
悠揚婉約的古典音樂傳出來,明亮的光線將室內外隔絕開來,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商初時從窗戶望進去,羞怯的商哲奚剛被司曼華推入舞池之中,跟一名漂亮名媛跳開場舞,周圍人熱情鼓掌。
司曼華臉上是許久未見的驕傲和愛憐,商賢一如既往的嚴肅古板,但眼眸裏的疼愛掩飾不住。
商老爺子依舊跟老友們坐在一起,品茗下棋,談笑風生。
昔日的家人,可能從未有過片刻,想起他這個不見蹤影的外人。
商初時還沒開始感傷,又抽了自己一耳光,自言自語,“你在這傷春悲秋個屁,你是林妹妹嗎,這麽多愁善感?”
是他自找苦吃,還弄得人家闔家不寧,母子離散,現在就不要在這鬧笑話了。
他百無聊賴地踢石子,過去半小時後,池霆的車才緩緩開進別墅。
商初時一看見熟悉的車,嘴角就止不住上揚。
他摸摸褲兜裏的盒子,小跑向池霆。
池霆的車停在車庫,他剛要下車,又接到一個電話。
“照常……”他話沒說完,就看商初時憔悴的臉出現在車窗外,滿懷笑容。
他頓了頓,對電話裏的人說,“等下再說。”
掛斷電話後,他打開車窗,問,“等很久了?”
“你自己看看時間唄,黃花閨女都成老婆婆了。”商初時不會向池霆隱瞞自己的委屈,故作生氣地抱怨。
車裏沒開燈,隻有車庫頂燈黯淡的燈光,從一側車窗投射進來。
池霆半個身體籠罩在陰影中,露出小半截弧度優美的下巴。
車廂裏,響起他裹著砂礫一樣低啞而磁性的性感嗓音,“拍戲順利嗎?”
想起在劇組挨的那些打,商初時很想抱怨兩句,但最後隻狠狠地咒了一句,“媽蛋,能順利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