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們會診後,給出一大堆商初時不大明白的治療方案,他唯一聽懂的是,胖丁的病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療。
醫療費方麵,也將由池霆全部擔負,不需要他花費一丁點。
麵對這種結果,商初時沒有為了無謂的自尊心去拒絕。
沒什麽比胖丁的性命更重要,他深知心髒病的苦,不會讓兒子重蹈覆轍。
隻要能治好胖丁,讓他認池霆當爹都可以。
看完病,照例又是大堆瓶瓶罐罐,讓胖丁哭個不停,直呼不吃藥藥。
商初時哄得精疲力竭,幸好有周一零開車送他們回家,不然商初時得累死。
回到別墅,蘿卜帶胖丁去玩玩具,晚飯由保姆們準備,沒有任何事要商初時槽心。
商初時坐在客廳裏,翻看胖丁的檢查報告。
唯一算得上安慰的是,胖丁被他養得不錯,病情沒有惡化,不像他自己,心髒不堪重負,稍不留意就鬧脾氣。
商初時正研究報告,池霆打來電話。
“讓胖丁按時吃藥,童模的工作暫時不要再做,他的情況靜養比較好。”
遙遠的國外,池霆坐在幽靜的河岸邊,慢慢攪動咖啡。
輪船汽笛的嗚鳴劃破長空,透過聽筒,傳入商初時耳中。
商初時聲線喑啞,發自內心地感謝,“麻煩你了。”
他沒能給胖丁一副強壯的身體,而池霆在盡力補救。
金屬勺子跟咖啡杯壁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池霆沉默一瞬,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各司其職,不用感謝。”
他應該跟商初時道歉的,這四年來,對他們父子不聞不問,讓商初時吃了那麽多苦頭。
他不過在盡量補償,可是不管做得多好,都無法抹消他帶給商初時的傷害。
兩人很默契地沒再談論這件事,池霆又問起商初時的情況。
“我嗎?我是老毛病了,治不好,不惡化就行。”商初時往後一靠,抓起抱枕在懷裏揉了揉,仰頭眯著眼睛看向水晶大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