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某處禁地,一排排侍衛手持火把,正在四處搜尋闖入的人。
黑夜寂靜,隻能聽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有秩序的來來回回。
這裏是個廢棄的寢宮,據說以前是某個妃子住的地方,妃子死後,這裏就被皇上一道聖旨給封了起來。
祁長憶站在寢宮的門後麵,緊張的看著已經衝進院內的火把。
他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錦衣華服,上秀暗雲紋樣,金絲滾邊,月白色束腰襯得腰肢纖細不盈一握。
皎潔的月光透過門邊縫隙照在他臉上,小小的人兒皮膚白皙眉目如畫,紅唇似火容貌美豔,眼波微微流轉就足以勾魂攝魄。
為首的侍衛手已經撫上了寢宮的大門,微微用力推了開來。
火把照進來,門後空無一人,侍衛四處探了探,確認屋內沒人,關門離去。
內屋厚重的帷幕內,祁長憶被個高大的人影壓在案桌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門外的聲音漸漸離去,祁長憶稍稍鬆懈下來。
眼前的人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慢慢顯現出來,他穿著一身玄色衣袍,劍眉星目俊朗非凡。
裴爭低下眼眸看著懷裏的人兒,“皇子殿下,怎麽跑這來了?”
祁長憶眨巴眨巴眼睛,“我,我迷路了。”
裴爭勾了勾唇角,“真的?不要騙我,你知道代價的。”
祁長憶想到什麽似的,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搖搖頭。
裴爭心裏知道他為什麽會在宴會的時候突然跑出來,其實他在席上看到那人的時候,也驚了一下。
但是這次宴會是皇上為鎮守邊疆的將士們接風洗塵所辦的,朝百位大臣都來了,十分隆重。
堂堂皇子,也當然不能缺席。
隻是天下人都知道,祁國的皇子,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癡傻兒,皇上對他也一直不冷不淡,並不重視。
唯有丞相裴爭,似乎一直和皇子祁長憶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