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一出,祁長憶眼睛微微睜圓了些,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
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放在唇邊小聲“噓”了聲,“江太醫,你小心一點,裴哥哥是狼耳朵,他能聽得到的。”
祁長憶自己就吃過這種虧,前腳話還沒說完,後腳裴爭就突然出現,生氣的命人用長鎖鏈把他捆住,捆了整整兩天才放開。
江逾白才不信那個邪,“殿下放寬心,他現在還沒回宮呢,如何聽得到?跟個擔驚受怕的小白兔似的,莫不是被裴爭嚇傻了?”
說著江逾白就仔細的盯著祁長憶的臉端詳了幾下,而後猛地拍了拍額頭。
“哦,本來就是傻的,還能傻到哪去了。”
這話被祁長憶聽了個正著,他鼓著臉頰,眼睛裏認真的不得了。
“我才不傻呢,我懂好多事情了,哼,也許比江太醫懂得還要多哦。”
江逾白看著小人兒臉頰明明氣得鼓鼓的,語氣卻學著別人的一本正經,使勁忍著笑道,“哦?殿下都懂什麽了?不如說來聽聽,也讓微臣跟著長長見識。”
在祁長憶將今晚所見之事用自己簡單直白的語言粗略描述過一遍後,江逾白脖頸都跟著紅了紅。
他慌忙捂住祁長憶的嘴巴,厲聲叮囑道,“殿,殿下,我的個乖乖,這些話可千萬,千萬不能在別人麵前提起,還有那些,姿勢動作,也不可對別人做!聽見沒有!”
江逾白早已在心暗罵了裴爭千百遍,說他不是人都算抬舉他了,瞧瞧,第一次帶小殿下出去就看了場活春宮,把冰清玉潔的小殿下帶壞了可怎麽辦!
祁長憶“嗚嗚嗯嗯”著點了點頭,江逾白才鬆口氣,把人放開。
門口的侍衛首領也進來了,等祁長憶對江逾白作別後,一路護送著他回了自己寢宮。
皇子寢宮裏靜悄悄的,可是內殿裏卻點了盞小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