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忙碌碌到正中午,江逾白才得空喘口氣,替祁長憶把手心重新包紮好,身上的紅痕也一一塗了藥。
殿下不是什麽疤痕體質,身上一片白皙光滑沒有傷疤,就連之前的鞭傷也已經好的利索了。
可是,現下鎖骨上這處深可露骨的咬痕,到現在還滲著血跡,怕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消掉了。
“早知道,就不該給他什麽解酒丸……”江逾白看了看站在外殿守候的乘風,“給他顆毒藥,要他也受受這些鑽心之痛。”
江逾白對祁長憶一直有種幫扶保護的意味,隻因他的母妃甯貴妃生前與自己有恩,而祁長憶的性格長相又像極了母妃。
可是他一個小小的太醫,沒什麽權勢,隻能是在祁長憶受傷之時盡心為他診治,或者背後罵罵裴爭。
乘風對這些話充耳不聞,江逾白大逆不道的話說得多了,他都有些見怪不怪,反正自己主子也由著江太醫去。
此時**安靜躺著的小人兒麵無血色,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個時辰早朝應該也下了,可是裴爭仍沒有回來,倒是某個不該出現在這的人,眼看著就要推開寢宮的大門進來了。
乘風一個閃身就出了房門,伸手抵在寢宮外的金紅大門上,要推門而入的趙隸棠被陣強烈的掌風逼退兩步。
“你,你怎麽在這?裴爭在裏麵?”
趙隸棠看見乘風臉色就拉了下來,沒什麽好氣的問道。
“趙將軍想必是忘了大人上次的叮囑了,眼下青天白日的,也不用避諱了嗎?”
趙隸棠伏在門上的手掌暗暗運功,與乘風的內力相互抵抗了幾個來回,乘風另一隻手也突然一起運功,趙隸棠被震的喉頭一甜。
這個護衛內力驚人,絕非等閑之輩。
“趙將軍還是請回吧,今日殿下不便見客。”乘風胸口也在隱隱作痛,他壓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