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巷子中出來後,祁長憶嘴邊幹幹淨淨,卻是有些紅腫了。
他方才多次用力推拒,奈何身前的人紋絲不動。
祁長憶低垂著頭不說話,也不肯再縮進裴爭的披風下,自己扶著牆邊微微喘氣。
裴爭也不強迫他了,過去牽起他依舊冰涼的小手,揣進懷。
“咕嚕”一聲,祁長憶的肚子叫了下,白皙的耳垂登時變得通紅。
“餓了?”
祁長憶不肯說話,生裴爭的氣,也生自己的氣。
裴爭揉揉他的頭發,牽著他去吃飯,兩人緊握的手藏在寬大的衣袖下。
其實今天早朝過後,皇上喚了裴爭去殿內談事,明裏暗裏都提到了近日皇後家族勢力過大,得盡快想個法子牽製住才是。
那二公主祁冰之是皇後唯一的女兒,皇上把她叫去殿內,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了一會,是什麽意思裴爭心裏跟明鏡似的。
皇上容許他權傾朝野,他也勢必要在某些地方做出舍棄和讓步。
況且上次跟皇上請命把祁長憶要過來,也是與皇上做了這麽個交易。
原本在裴爭心裏,世間所有的感情都是最沒用,最可以隨便利用,也最可以舍棄的東西。
現在呢?他居然有點說不清楚了。
夜裏寒風凜冽,走了許久身上熱乎了些。
裴爭帶著祁長憶來到了帝都城最大的酒樓一品香,要了間清幽的雅間,點了許多山珍海味。
祁長憶明明肚子餓了,卻沒什麽進食的胃口,隻吃了兩筷子,便不肯再吃。
裴爭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提著小人兒放到自己腿上,摸了摸不盈一握的腰肢。
“又瘦了,要多吃點。”
說著夾了東西遞到祁長憶嘴邊。
祁長憶把頭扭開,嘴裏嘀咕道,“我不想吃了……”
裴爭按壓住心的火氣,他現在是越來越任性,以前紿他幾個膽子也不敢拒絕自己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