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九被他嚇到了,呆呆的道,“師父說,說,醫者仁心,救死扶傷是本分,要力所能及的幫助別人……”
“你口口聲聲的那個師父,現在還不是走了,不要你了?”裴爭故意冷冰冰的說道。
沈十九本來就因為沒找到師父很傷心,再一聽見這話,直接癟了癟嘴巴委屈不已。
“才,才沒有……師父,師父不會不要我的,她隻是先去忙別的事情了……一定還會回來接我的!”
“是嗎?”裴爭眼底幽深看不清明,但是他周身彌漫著些許的酒味,隨著情緒激動越發濃重起來。
又過了良久,二人回到丞相府。
這次是沈十九低垂著頭走在前麵,裴爭不疾不徐的在後麵跟著。
府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已經休息了。
沈十九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廂房,剛想把門關上,卻被隻手攔住了門框。
裴爭不顧沈十九的訝異,直接走進了他簡陋的小廂房。
沈十九有些緊張,他感覺今晚的裴爭特別令人難以捉摸,一會好像心情很好,一會又凶狠的像是要把他吃了。
現在,都已經快要深夜了,裴爭居然還不回去休息,沈十九困的眼睛都快合上了。
“大,大人……哈嗚……”正說著沈十九就打了個哈欠,眼睛裏蒙上一層水意。
“您,您不困嗎?”
裴爭看他一眼,走到了桌邊坐下,道,“去拿酒來。”
沈十九疑惑,已經喝了那麽多酒了,還要喝麽?那怎麽不回自己房裏喝啊,為什麽要在他這裏喝,打擾他睡覺了。
可是這些話他當然不敢說出口,他隻得糯糯嘰嘰的問,“大人,我不知道酒在哪裏……”
“我房裏。”
沈十九愣了愣,他倒是知道裴爭的房間在哪,但是還從沒有進過那處院子。
整個丞相府有兩處地方不許別人進入的,一處是後園,另一處就是裴爭居住的院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