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 坎貝爾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並不是沒有經曆過**期,可以往的**期間,他雖然能夠感受到身體上的熱潮, 但行為還是受自己控製的,或許暴躁易怒了些, 但絕對不會給其他蟲可趁之機,甚至在**的時候,坎貝爾通常都是拎著刀去荒星上砍異獸,借此來緩解自己身體深處、根植於本能的欲望。
但是這一次……
赤著胸膛坐在床邊上的雌蟲在恢複人形後是**的狀態,他腹肌分明的腰間由半角被子圍著,半弓微曲的雙腿踩在地上,因為清醒時而受到驚嚇的蟲紋正老老實實地盤在他的腿根,詭譎的猩紅似乎在蟲紋細長的邊緣而延伸到更深的地方。
他扭頭看向還酣睡的小雄蟲, 在**期間不甚清醒時遺留下的情緒還在他的心頭**悠,他確確實實將顧庭當做了蟲崽來照顧,也虧得對方還是個未成年的小雄蟲,否則坎貝爾不能保證在這一次影響猛烈的**期中他不會將其當做是“營養物”給吃了。
身形、肌肉幾乎可以用“漂亮”二字形容的坎貝爾捂著腦袋無聲歎了口氣, 動作的間隙他脖頸微微彎曲, 低頭的視線裏正好掃到了自己的胸膛。
坎貝爾:……
他又想到了某些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畫麵。
於是, 翡冷翠星球上淩晨03:57, 某隻陷入社死循環的雌蟲小心翼翼起床,悄無聲息地換上了作戰服, 他將銀白的長發繞在指尖用發帶束住,把特殊皮質的長靴拉緊裹在了線條優美的小腿之上。
幾縷銀白色的碎發落在了耳側、肩頭,在暗沉沉的夜裏, 那對巧克力色的耳廓卻隱約染上了非常不明顯的紅。
坎貝爾將抽屜中的匕首別在了腰間, 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小雄蟲, 又無聲上前給小家夥掖好被子,這才踩著貓咪一般的步子,離開了房間。
翡冷翠星球上04:02,一輛改造過的私人星艦悄悄起飛,在夜裏劃出一道銀色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