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莊逢君沒法隨便翹班去找徐心諾,是因為他的確很忙。就目前來說,除了要繼續當好一個總裁,還要手把手悉心教導一個毫無工作經驗的莊家少爺,馬小濤。
莊逢君看著馬小濤。
馬小濤看著莊逢君。
莊逢君咳了一聲:“以後請假,記得報備一下事由。萬一工作上有什麽急事找你呢。”
他說得很客氣,馬小濤也沒有意見:“哦,好的。”
然後他告訴莊逢君:“不好意思,上次你給我的資料我還沒看完。”
馬小濤進總裁辦以後,也得像其他大學畢業生一樣,從基礎性工作幹起。
而莊逢君正在把他往高層管理的方向拉扯。
其實這個過程很累人的,對他們倆來說都是如此。
莊逢君看了眼手邊厚厚一疊文件,那是公司去年的財報,他本來還想塞給馬小濤搞填鴨式教育的,隻好先按下,平心靜氣地說:“沒關係,慢慢看。看不懂的可以拿來問我。”
恒溫恒濕的室內,兩人皆西裝骨骨,但馬小濤仍不太適應,時不時拿手去扯領帶。
在來這裏上班之前,他習慣的衣著隻有T恤,衛衣和牛仔褲。
如果馬小濤不是莊父莊母的親生兒子,隻是總裁辦一個普通行政員工,莊逢君大概會要求,可以不用穿這麽正式,得體就行了。可他是,所以莊逢君什麽都沒說。
馬小濤可以跟徐心諾、彭家樂之流臭味相投,麵對莊逢君,則隻餘疏遠和戒備。
按照真實生日,莊逢君可能隻比馬小濤提前個一兩天出生,看起來卻像差了好幾歲。
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畢竟兩人從童年、少年到青春期都過得截然不同。
在馬小濤跟同學躲著教導主任的眼目翻牆去網吧、翹了討厭的數學考試去操場上打球的時候,莊逢君大概正跟著莊毅參加宴會,會見各種身份和職業的人,以及聽他們討論各種投資項目和風險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