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諾又開始走神了。
哪怕他剛剛還在攬著莊逢君的脖子跟他接吻。
他在回想這晚莊逢君的每一句話。莊逢君說得那麽哀怨,好像他就是個不想負責的渣男似的,還怪他不避嫌——那徐心諾當然不能承認,他得給自己找點理由。思來想去,他覺得或許就是因為他太熟悉莊逢君了,熟到手牽手也像自己拉著自己,幾乎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行吧,這個理由聽起來更糟糕了。
然而一想起跟莊逢君嘴碰嘴的觸感,那種有人拿烙鐵對著他耳根子的感覺又回來了。
如果代入他的其他哥們兒試試,比如彭家樂,或者馬小濤,徐心諾隻會想齜牙咧嘴。他就算打破腦袋,都不會想象自己跟那兩個死直男搞在一起。還接吻,不如讓他去跳樓。
如果換成個性取向一致的,倒還沒有那麽的……好像也不是太離譜。
莊逢君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你又在想什麽?”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點無奈,好像已經看透了,沒有人能阻止徐心諾隨時隨地天馬行空的思緒。而徐心諾說:“我在想,你怎麽老是搞一些先斬後奏的事,生米煮成熟飯……”
莊逢君再次受到震撼。他極其冤枉地澄清:“不要瞎說,我還什麽都沒對你幹。”
徐心諾說:“……我要表達的就是差不多的意思,你不要老糾結用詞問題。”
莊逢君沒有進一步無禮的動作,硬要把生米煮成熟飯,但也沒舍得很快鬆開手。
徐心諾決定趁熱打鐵地跟莊逢君談一談,他整理了一下語言,叫了一聲莊逢君的名字,然而後認真地說出這場對話的開場白:“其實你真的很好……”
莊逢君卻輕輕“噓”了一聲:“好了可以了。今天就不要給我發卡了。”
徐心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不是。靠,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知道小時候你真的對我很好,這我肯定不會忘的。還不如說,我從來沒想過你居然還會看上我。咱們倆之間非要算的話,我才是高攀吧?我們一直都覺得,你肯定會娶個同樣優秀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