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諾實誠地說:“這個能告訴我嗎?不能也沒關係。”
莊逢君說:“沒有什麽不能的,你又不會往外亂講。隻不過,我其實也不知道。”
徐心諾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麽,便學著他摸自己的樣子,胡**了摸莊逢君的腦袋。
莊逢君其實情緒挺穩定的,捉住他作亂的爪子:“根據目前調查出來的情況,當年我們倆在醫院抱錯不是意外,是當時家裏雇的保姆綁架了馬小濤,可能鋌而走險想勒索一筆錢。但她前些年就已經病逝,所以這個線索也中斷了。至於我是哪來的,這就沒人知道了。”
所以更嚴謹一點說,不完全是抱錯,馬小濤有養父養母,但是他們跟莊逢君沒半點關係。
於是徐心諾在心裏偷偷感慨,幸虧莊叔叔和秦阿姨都是好人。要是連養父養母都失去,那莊逢君就什麽都沒有了。這麽一想,他看莊逢君,不知是該替他慶幸還是施以同情。
徐心諾對莊逢君說:“這也沒什麽的,反正對我來說,你就是你。”
莊逢君恰如其分地露出一絲脆弱:“謝謝,你這麽說我很高興。”
徐心諾手忙腳亂:“哎,你怎麽還客套起來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莊逢君也沒能順利回去莊家。
徐心諾一睜開眼,就看到馬小濤給他發的連環消息轟炸,大意是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的話哥們要來你家避難。然而徐心諾起得晚,等他打開手機的時候,外麵門鈴都在響了。
莊逢君打開門,徐心諾跟在他身後,兩人看見馬小濤站在外頭。
徐心諾也有日子沒見哥們了,衝著馬小濤嬉皮笑臉:“稀客呀,到爸爸這兒來幹什麽?”
“呸,明明是爸爸想你了,過來看看兒子。”馬小濤說。
“都不要吵。”莊逢君及時出麵製止,“注意禮貌說話。”
主要是他跟馬小濤當兄弟就差不多可以了,莊逢君暫時不想降輩,跟著管對方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