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什麽困意,徐心諾還是爬上了莊逢君的床。
隻不過他們倆蓋著被子純聊天。
莊逢君抖開毛毯,把兩個人像蠶繭一樣包裹起來。徐心諾聞到他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柚子香味,很是得意,湊上去嗅個不停,莊逢君隻好把他推開:“你是小狗嗎?”
徐心諾卻很得意:“這個味道果然很好聞嘛。”
自然,莊逢君不會主動用這麽幼稚的味道,他平時用更成熟的男士香水,徐心諾老是嫌棄他裝腔作勢。而這個沐浴露和洗發水是逛超市的時候徐心諾挑的,售貨員安利說這個洗護係列主打的就是持久留香,徐心諾當即要求買了一整套,人嘛就該多嚐試各種新的東西。
不知道白天上班時,莊逢君身邊的人會不會察覺他們的總裁是清新柚子味兒的。
睡覺前,莊逢君關了窗戶,但這個時節,暖氣就位還早,夜間氣溫卻低,冷颼颼一片。
徐心諾又嫌冷,把自己拱到莊逢君的懷裏,要跟他手□□纏。
莊逢君配合地翻了個身,與他麵對著麵。徐心諾把臉貼在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肌膚之間隔著一層並不算厚的睡衣,暖洋洋的溫度很快傳遞過來。他高興了,莊逢君卻又有點後悔了,他覺得徐心諾不是來深夜臥談的,而是來行不軌之事的。真不該心軟把他放進來。
為了轉移注意力,莊逢君把心思放在跟徐心諾說話上。
經曆了今天發生的一切,莊逢君當然心情不可能不糟糕。他出差途中被叫回來,下了飛機就上會議桌,全家人坐在一起,為莊文傑的事吵吵鬧鬧,小叔兩口子還不乏暗暗的指責,讓莊逢君覺得很煩,不幹活的總是有資格指責拉磨的。他覺得自己還挺心慈手軟的,隻不過是治一治莊文傑趕出公司而已,都沒有非得送他去坐牢,還要怎麽樣啊供起來行不行?
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向徐心諾承認,自己也有討厭堂弟討厭親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