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推出了一個誇張而碩大的多層蛋糕,莊太太秦鈴攬著馬小濤,切下了第一刀。
徐心諾跟彭家樂各分到一塊,鑒於在場還有其他損友,兩個慫人根據過往經驗,都怕慘遭惡作劇,被糊一身奶油,於是躲到屋角去吃,卻聽到拐角那邊有人在說小話。
“我當時差點沒笑出聲。你看到沒有,他的那身衣服,還有那個小平頭,是從村口老王那剪了頭,又進城掏五百塊巨款置辦了一身行頭,來參加鄉鎮青年企業家表彰大會嗎?”
“嗯……別說,跟他名字倒是土得絕配。”
“剛剛見麵,聽介紹說他剛畢業,我還以為在讀碩讀博,結果一問,你猜是什麽?”
“不會是大學才剛畢業?你這麽賣關子,肯定就是了。不然總不能是大專吧?”
兩人嘻嘻哈哈笑起來。徐心諾覺得聲音耳熟,探了探腦袋,想看看是誰這麽無聊。
彭家樂拽著他後背衣服,又把他拉了回來。
彭家樂上學時成績一般,讀的其實就是專科學校。
徐心諾忽然想起來了,跟他比了個口型:“莊文傑。”
莊文傑就是那個說“青年企業家”的,而另一個人繼續道:“居然還是本科文憑嗎,算了能考上也不錯了,總比那誰考都考不上的強。我一直以為,就算是頭豬,二十五歲也早讀完大學了。我記得莊逢君是不是十六就上大學?一對比也太慘烈了,怎麽假的反而比真的強那麽多啊。”
“我大伯和伯母就是那種人,自己的崽子自己才會當寶——也好意思帶出來現眼。”
兩個人又講了幾句無聊的閑話,走過來看到這邊有人,終於停止了嚼舌行為。
但為首的莊文傑陰陽怪氣地翻了個白眼,衝彭家樂的方向。
徐心諾認識莊文傑是莊逢君的堂弟,也就是莊叔叔弟弟家的兒子。這人向來欠嗖嗖的,今天也發揮穩定地令人討厭,徐心諾撇了撇嘴,揚聲對彭家樂說:“真晦氣,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