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見亮,陸笥是被早上的溫涼氣候給影響的,一睜開眼,手摸了摸地上帶有濕潤的地,起身。
摸著頭發,他怎麽就睡在地上了。
感覺到臉上有點刺痛,陸笥皺眉,揉搓了一番,居然被蚊子叮咬了。
環視四周,看到許瑾的背影,陸笥站起來,眯著眼睛,心裏暗忖道,沒想到比他還早。
簡單拍了幾下身上的灰塵後,陸笥走向他,朝許瑾的背影招手,“許哥。”
許瑾兩手插進口袋裏,聽到他的叫喊聲,扭頭看向陸笥,最後點頭。
陸笥邊走邊吃幹麵包。
二人走在小路道上,走了幾個小時後,終於看到建築樓。
不過是磚瓦房,泥土路道兩旁是並列的磚瓦房,井然有序,依山傍水,上方屋子往上有一座高聳延綿不斷,山形像是一隻雄獅臥於地上;下方屋子往下就是春意昂揚的田地。
泥土路道兩側也有種有果樹。
這裏是農村地帶。
陸笥扭頭看向許瑾,舔了舔幹澀的嘴唇,用盡量平淡的語氣問道,“許哥,我們現在這是走到了哪裏。”
“不知道。”許瑾雙手抱胸,依舊是擺著酷酷的表情。
陸笥指著前麵那條路,吞了一口水,“我們要繼續走下去嗎?”
“嗯。”
許瑾說著,邁開他那條大長腿,往泥土路上繼續向前走。
陸笥躊躇了一會兒,隨即跟上。
一路上,周圍安靜不已,沒有任何嘈雜聲,仿佛這裏就是一個空村。
但他看到路下方有一堆血跡,走著走著他還看到了用盤子裝起來的生雞,而且還是擺放在泥土路道上。
看到這一幅場景,說不奇怪是不可能的,陸笥拿起手中的槍,全身警惕起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哐——當的一聲。
一個石頭飛落於地上。
陸笥下意識扭頭看過去,卻被許瑾製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