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幫你。”
肖意安很想說他自己來就行,但後者卻極其霸道的壓了壓他的肩膀,不讓他動彈。
杜鵑花的□□卡在發絲之間,指尖撩撥著柔軟的頭發,灼熱的氣息自上而下的在耳邊拂過,帶起一陣陣酥麻。
肖意安渾身肌肉緊繃,呼吸不由自主的放輕,短短幾秒就好幾次生了落荒而逃的念頭。
就在他要扛不住的時候,一隻大手伸到了眼前。
嫩綠色的杜鵑花靜靜的躺在掌心裏,他聽到身後的人說:“杜鵑很漂亮,很襯你。”
肖意安臉謔地紅了,微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取完花的人並沒有立刻將他放開,而是將那朵杜鵑花揣進了兜裏,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撇了一眼他那被撥得亂糟糟的頭發,抿抿唇說:“頭發亂了。”
眼看著對方真要上手幫他整理頭發,肖意安想都沒想直接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說:“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後者半垂著眼瞼,長長的睫羽在路燈的照射下,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陰影。他看著鶴步洲緩緩轉動眼眸,視線落在兩人親密接觸的手腕上,嘴角微微揚起卻又壓下,速度快到讓他以為是看花了眼。
肖意安這才意識到,現在這個情況好像更加的曖昧不清。像是被燙到了一般,他尷尬的撇撇嘴,嗖地一下縮回手,並且小幅度的往旁邊挪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埋著頭,發現隻要沾上鶴步洲這個人,他好像就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變得一點都不冷靜理智,完完全全被牽著鼻子走。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他悄悄的捂眼,正想著怎麽化解這份尷尬,安靜的後院裏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鈴聲。
因為出現得太過突然,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向放著手機的褲兜。
鶴步洲遲疑了一下,拿出來一看,眉頭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