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母輾轉反側了一晚上, 越想越生氣。
她養大的兒子竟然幹出腳踏兩船的事情來!簡直就是人品敗壞!喪盡天良!
昨天管家就開開心心的跟她說二少爺帶了個漂亮姑娘回來,當時就把她給說愣了,第一反應竟然是那安安怎麽辦?她安慰自己興許隻是普通朋友, 但這一夜過去了,她想自欺欺人都找不到借口了。
哪個普通朋友生病了會巴巴的帶回家裏看私人醫生,還陪床了一晚上?沒點貓膩誰信呢!
早上七點, 鶴母頂著一雙黑眼圈起床, 氣壓極低,弄得本來想和老婆親親的鶴父噤若寒蟬。
老婆不高興了,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去觸黴頭, 要等她氣消一會兒才能順毛。
鶴父不無深沉的想,結果還是撞了槍口上。
隻見鶴母斜瞪他一眼, 冷哼一聲:“看你養的好兒子!一天天的就不能讓人省心!”
“……”
鶴父張了張嘴, 啞巴吃黃連委屈得很,但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他看著鶴母氣衝衝的起床, 猶豫了一下, 還是拿起床頭櫃上手機給二兒子發了個消息,結果等了幾分鍾也沒等到對方回應, 忍不住搖頭歎氣。
這回是親爹也幫不了你了, 自求多福吧。
鶴母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飯桌上, 鶴步洲果然沒有過來吃早餐。
父女兩很有默契的低頭喝著粥,眼觀鼻鼻觀心, 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吃了!”
鶴母想到又乖又軟的安安如果知道了這件事, 不知道得傷心成啥樣,頓時氣得吃不下了。
她將手裏的裝著牛奶的杯子重重的擱下, 咬牙冷笑:“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狐狸精, 敢撬我們家安安的牆角!”
鶴母起身整理了下裙擺, 將耳邊滑落的鬢發撩到耳後,“走,抓奸去。”
鶴清鬆騰地起身,兩眼晶亮,像一隻瓜田裏上躥下跳的猹。
她昨晚就想去會會狐狸精了,但親媽沒發話,她又不敢自己去,怕被二哥丟出去。現在親媽出馬,她可就有了底氣,立刻抬頭挺胸收腹,雄赳赳氣昂昂的跟在鶴母身後,同時沒忘了順一塊三明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