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安怎麽也想不明白, 小時候那個跟在他身後乖乖軟軟喊哥哥的小姑娘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巨大的透明玻璃展櫃延伸了書房整麵牆,牆壁上畫滿了不知是什麽原料的紅褐色符文, 扭曲又猙獰。
展櫃內裏什麽都沒有放,隻有一張不到一米長的迷你水晶棺材。
精致漂亮的人偶穿著盛裝,半垂著眼瞼雙手交疊, 躺在水晶棺之中, 安詳得詭異。
肖磬竹捏著一把手術刀端詳,心情極好的哼著小調。
她這樣站在麵前已經很久了,隻是哼著歌什麽也不做, 肖意安不知道她想幹嘛。
剛開始被帶走他確實心慌意亂,但冷靜過後, 他又篤定自己突然失蹤, 鶴步洲肯定會想盡辦法找到他的。
至於肖磬竹,她最大的執念無非就是得到自己, 短時間內肯定也不會傷及到他的性命。
隻要活著, 就一定能等到鶴步洲來救他的那一刻。
肖意安閉目養神,也好應對萬一。
“安安哥哥在等人來救你?”
人偶的內心想法作為普通人的肖磬竹肯定是聽不到的,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法子, 竟然聽了個全部。
肖意安驚訝過後緘默不言, 未免再次被讀心,他幹脆放空了思緒, 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安安哥哥可真不聽話……”
肖磬竹手裏捏著的手術刀突然寒芒一閃, 下一秒就麵不改色的割破了自己左手中指指尖。
腥紅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湧出,順著蒼白細瘦的手指流到手背, 又滴答滴答的低落在石板上, 濺開一朵朵妖豔的血花。
她沾滿了血的手按在水晶棺的頂部, 打開了水晶棺,像是撫摸情人般撫摸人偶的頭頂。
“也沒關係,那位大人說了,隻要我日日用心頭精血喂養你,七七四十九天以後,安安哥哥一輩子都隻會愛磬竹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