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廣南市遠方天際線分明,微亮的晨光由中綻放開,太陽被雲遮了起來,整座城市都灰蒙蒙一片。
沒開燈的臥室同樣昏暗,房間裏開了暖氣,淡淡的茉莉花香在流淌,**如瀑烏發披散開的女孩輕皺著秀眉,緩緩睜開了還帶著惺忪的眼眸,一晚的休息讓女孩的氣色好了很多,眉眼間多了份生機。
吳思陽睜著眸適應了好一會兒,似乎記憶有一些的錯亂,她記得昨天她因為心情不好在家喝了酒,之後就接到了江離的電話,她說來廣南了,然後……
想著江離,女孩眸色複雜了些,她突然坐直身體尋找般地環視一周,最後偏眸抿著櫻白的唇看著那個趴在她床邊睡著的人。
冬天,她穿著昨天的外套就這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著了,毛茸茸的腦袋枕在堅硬的床沿,睡相並不輕鬆,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手被壓得青一塊紅一塊。
吳思陽嘴唇輕微囁動了下,放在床旁的纖手似想伸出但又猶豫抓握在一起,終究沒有伸手去碰她。
興許是心有靈犀,淺眠的江離察覺到動靜,迷迷糊糊抬起頭看向**的人,才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了,眼神交匯在一起,氣氛好像在一刻凝固了,江離的睡意也醒了大半。
“你醒了,你有沒有不舒服?”江離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神色緊張地問道,隻是望向她的眼仍有幾分不知為何的心虛。
“沒…”吳思陽撇開眼沒看她,但眼裏分明有晦澀情緒在湧現,藏在被褥下骨節分明的纖細手指死死扯著床單。
“餓了嗎?想吃些什麽,是要點外賣還是我去做。”江離的聲音還是那麽溫柔,還是那麽無微不至,卻讓吳思陽感覺不到半點的溫暖。
如果說昨晚醉酒大腦是亂的,那麽今天她的頭腦尤為的清楚。
她和江離終究都是這世間俗人,同樣逃不開熱戀過後的厭倦期,就像昨天她都想不通江離明明和那個女人沒有什麽,但為什麽江離不願和她解釋什麽,甚至對於她的離開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而是把若有若無的工作放得那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