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玉霖生物鍾準時,第二天他昏昏沉沉地睡醒,胳膊撐在兩側,卻又直挺挺地倒了回去。
後腦栽在柔軟的枕頭,紀玉霖痛得皺眉,整個腦門開始嗡嗡難受。
全身異常乏力沉重,連呼出的氣息都蘊藏著熱。
這股熱從嗓子直抵胸肺,融進血液。紀玉霖呆呆躺在**,幾分理智回籠,才意識到他生了病。
紀玉霖艱難吞咽脹痛的嗓子,眼眶酸澀,有淚水止不住地溢出。
他全身又痛又熱,莫名的難過和孤獨把他緊緊包圍。
渾噩空白的腦海混沌地閃過一分理智,紀玉霖迫使你大腦運轉,抱著懷疑的心態,猜測自己極有可能在發/情。
紀玉霖不敢輕易下決定,謹慎小心地根據狀況撥打了林向陽的號碼。
林向陽還在睡覺,迷迷糊糊的沒看是誰找他。紀玉霖聲音沙啞“陽陽,我好像發/情了。”
林向陽含糊地“哦”一聲,等反應過來,連忙鑽出被子,睜大眼看清楚來電提示。“啊”
紀玉霖比林向陽多保留了幾分理智和鎮定,他把自身的情況簡略而詳細的告訴林向陽。
雖然在理論課程學過相關知識,但紀玉霖從來沒感受過一名正常的omega會有怎樣的生理反應,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所以他需要謹慎地和林向陽求證。
林向陽跑去衣帽間換衣服,在衛浴間囫圇洗了把臉,頭發來不及打理,轉頭把櫃子裏的藥劑全部用袋子打包好。
“霖霖,你這情況八成就是**,家裏有藥嗎”
紀玉霖拖起沉重的身體,雙腿軟塌塌彎下床把鞋穿上。
他艱難控製手腳,幾乎沒有著力點的走到置物櫃邊,腦子發懵地把藥翻出。
他啞聲說“有。”
林向陽打電話聯係了黃天天,兩個人兵荒馬亂地從學校離開,途中隔著電話和紀玉霖聊天,試圖不讓他失去意識。
林向陽趕到公寓時紀玉霖短暫的昏過去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