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瀾安區,園區警衛森嚴,是整個國都防護最嚴密的地方。
白涵雖然已經做過出入的申報審核,且連他族親上下三代都查過有無犯罪記錄,但進出安瀾區的幾年裏,他每次來到這邊都有點一口氣堵在嗓子喘不上來的感覺。
直到白涵站在一座獨棟別墅前,他按響可視門鈴,靜候不到半分鍾,對開鐵門自動打開。
白涵越過花園,一樓大廳迎出一位麵向溫厚的中年beta。
白涵笑了笑:“忠伯,請問老師現在醒了嗎?”
盡管白涵在來之前已經提前聯係過老師,但做事還是謹慎妥協些比較合適。
李忠點頭:“少爺正在琴房。”
又說:“他最近閉關的作息比較混亂。”
潛台詞就是希望白涵長話短說,早點結束。
“謝謝忠伯,我先上去找老師談點工作的事。”
白涵往三樓走,在盡頭的門前輕扣幾下,門開了。
白涵揚起微笑:“老師,”他話一頓,皺著眉說,“老師近期休息不太好,瘦了點。”
眼前被白涵尊稱為老師的青年五官清雅俊美,氣質脫俗。他一身淺色寬鬆舒適的居家常服,走在白涵麵前領著人進琴室內部。
柔和的光線透過窗落在一台世界名琴上,旁邊散落著許多手稿。
青年微微彎腰把這些手稿撿起,光照著他半麵臉容,膚色如瓷瑩潤,眼低垂,一顆淚痣猶如朱砂,簡單的幾個動作不經意間流露著優雅與溫柔風情。
就算是白涵跟在他身邊做了幾年助理,看著看著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走神片刻。
紀玉霖撿完手稿,把它們全部都扔進腳邊的字紙簍。
這時白涵才猛地回神。
“老師,這些都是你辛苦創作的靈感。”
紀玉霖倚在一處美人榻裏,單至手肘支起捏了捏眉心,語氣溫和卻有些倦怠的平靜:“沒事,都是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