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諾抱著手臂看向那個俘虜。
萊茵海德已經解決了大部分的問題, 至少確保了現在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可以交流的正常的智慧生命。
“說說吧。”蘭諾垂眸說道,“既然你認識我。”
而且還是三十七號這種親密的稱呼。
看起來像是被打折了脊背的黑暗教派的成員幽幽地望著他,忽然說道:“你長大了。”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笑。
海妖之王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但可能因為近來他的心情都很不妙, 所以這雙眼睛裏麵大部分時間都是刺骨的寒意。
“我們一度以為你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而且那個時候你已經有幾次都失去了呼吸和心跳……在被奪去一切的時候, 但就像是一個奇跡一樣你活了下來, 而且長大了。”
蘭諾頓了一下,在表麵上看不出來什麽反應。
他意識到這個黑暗教派的成員在說什麽了。
那是在一切開始之前的事情,那個實驗體。
“我們試探著建立了在靈魂之上的實驗體係,從而第一次真正取得了未覺醒的冠冕,但在那之後還有一次嚐試。”俘虜用非常平靜的語調說道,“我們也在嚐試著奪取血脈, 雖然聽起來是一件艱難而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是基於神秘和科學, 總之我們又一次成功了。”
他看見自己麵前的少年麵色微微變化了一下,說不出來是驚訝還是警惕, 最後蘭諾斬釘截鐵地表示道:“不可能。”
奪取冠冕還可以被認為是在靈魂層麵上的操作, 然而奪取血脈就近乎是踩著科學的棺材板蹦迪了。
況且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倫道夫的記憶裏也沒有。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不要用那些愚蠢的人類的理論來試圖解釋神秘,”黑暗教派的成員忽然激動了起來,“幻想種強大的血脈根植於神秘之中——那麽當然同樣可以被解釋, 被剝奪!黑潮的力量是無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