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前腳剛在人腳邊劃了地盤, 後腳就因為一個電話被叫走。
深更半夜,許朝開著車來接人。
“什麽事非得現在去處理?”大晚上周啟淙披著衣服到門口來送人。
許朝打開車後座,對著坐輪椅的老周總彎腰, 也沒細說, 隻是道:“是工人鬧事的事情,那邊處理不下來, 隻能連夜叫周總過去看看。”
許朝一晚上被催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了。
心裏再著急,也站在車門邊沒有催促。
兩米開外的地方, 周聲扯了扯肩頭被儲欽白披上來的大衣。
不同意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你跟著回來一趟本來就耽誤了時間,助理不是說五點就得來接你。”周聲說著拿起他的手腕, 示意:“你看,還有不到三個小時。”
儲欽白看著他,“真沒事?”
周聲點點頭,“管理局是想把上南舊區的開發全部外包, 可人開發商馬陽那邊一千多個工人都指著這項目, 現在是三方扯皮,沒點動靜才奇怪。”
儲欽白臉色有些難看,“管理局想甩鍋,你掛著這個官方投資人的名頭, 擔的可都是最有風險的事情。”
“那就不管?”周聲雖是問句, 但儼然有自己的原則,“不過也就是推進困難了一些, 都有過預測。辛源為了拿下舊區絞盡腦汁, 我都能讓他們一毛錢拿不到,自然也不可能讓計劃夭折在這一步。”
事關整個北區的發展, 每月成交額數以億計。
如果當初去甫城, 他還隻是在摸索階段, 那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他已經有了清晰明確的目標。
他一直覺得,這一路還算順風順水。
周氏快要不行的時候,和盛宇的合作計劃順利展開,西部計劃的實施不單單是讓企業謀求到了新的生路,他也通過劉勝史接觸到了更高的平台。
經驗和抱負得以施為,一路學習,也一路前進。這是身份給的便利,時代創造條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