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佟頌墨來參宴未帶醫箱,二福以最快的速度回至正堂取,這個間隙佟頌墨便細去觀察瓦列裏這白內障的嚴重程度,實則還未到全然失明的情況,完全是救得回來的。
佟頌墨心裏也不太有底,這金篦術他隻在醫書上看過,還從未真正的在誰身上用過,倘若是失敗了,也不知會有怎樣的後果。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旁已經圍了不少的人在看熱鬧,連那優雅的音樂也聽不進去了。
蘇謹以都壓低聲音不信任的問道:“頌墨,你當真能行?這可是在眼睛上動手術,這麽脆弱的地方,能動手術麽?也沒哪個老師教過你吧?”
“書就是我的老師。”佟頌墨心裏沒底,麵上卻不表現出來,淡定得連黃厚今都有些懷疑自己了,別還真偷雞不成蝕把米。
要知道眼睛的問題難解,他是真覺得佟頌墨沒法子。
這年頭,任何人出了點小毛病都去看西醫,中醫的藥喝上十天半個月才能見好,哪像西醫那麽快,所以黃厚今是不信這至正堂中西結合能有什麽可取之處的,才故意邀了瓦列裏來找周翰初的麻煩,落他的麵子。
若是真被這佟頌墨解了,佟頌墨不就相當於在他的幫助下,在廬城的名圈裏名聲大噪了嗎?
黃厚今比瓦列裏自己還關心:“能治好麽?”
“你著什麽急啊,”蘇謹以說到,“這不是正在看呢嗎,大夫救人還得有把脈的時間呢,誰能保證看一眼就能解決問題的,那不就成華佗在世了?”
蘇謹以這話說得周圍人都笑起來。
二福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撥開人群趕到了,忙將醫箱遞給佟頌墨:“佟少爺,可是此物?”
“嗯。多謝。”
眾人都屏住呼吸看他動作,隻見佟頌墨自那醫箱裏取出來一個布包,布包攤開,裏麵竟隻是放著幾根金針,細如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