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少爺,這是將軍特地拿來的玉肌膏。”二福將白色的瓶子遞過去,“說是過去皇家禦用的,世上沒剩幾瓶了。這東西用了之後傷口好得快,還不留疤。”
“多謝。”佟頌墨麵無表情的往自己的腿上噴著酒精,“勞煩你轉告他一句,就說我不需要。”
二福頭冒冷汗:“佟少爺,我們將軍是什麽脾性,沒有誰比您更清楚的……他強起來是誰都勸不住的,生氣了也確實會說一些傷人心的話,可那都是口不擇言,您想想多少回他氣完了之後,該道歉還不是得來找您道歉,您說是麽?您可就別跟他置氣了。”
“我哪裏敢。”佟頌墨說,“冤有頭債有主,我還欠著他千兩黃金,如今一兩都沒還上,哪裏敢和債主置氣。”
佟頌墨軟硬不吃,二福也沒了法子,隻好拿著玉肌膏又回去找周翰初。
“他不要?”周翰初把玩著又送回來的玉肌膏,說,“不要便罷了!這麽好的東西, 我自己都沒用過,巴巴的送過去,他倒好,看都不看一眼。”
二福苦笑一聲,說:“將軍,佟少爺什麽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強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是撞了南牆都要翻過去繼續走的主兒,您又何苦跟他置氣。”
“我哪裏敢跟他置氣,”周翰初冷著臉說,“這台階巴巴的送過去等著他下,他都不下。我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二福是欲哭無淚,這兩頭生氣不要緊,可折磨的是他啊!
算了!他不管了。
二福這頭剛做了決定,又看到周翰初站了起來,說:“算了,既然你都為他求情了,那我便去看他一眼。”
二福:“?”他什麽時候幫佟頌墨求情了?
佟頌墨的膝蓋疼得厲害,所幸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擦破了皮,揉到了筋,休養個一兩天倒也能夠正常走路了。隻是小腿肚子上的那五個手指印看上去格外的顯眼,也讓人格外的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