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堂在周翰初的操作下早就恢複如常,佟頌墨到時已經人頭攢動,號都不知道拿到多少去了。
柳妗妗最先迎出來,尖叫一聲,然後跑進去喊道:“佟大哥回來了!佟大哥回來了!”一群人,大大小小的,全都跑出來迎接他,將他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熱鬧非凡,就連一旁排隊等候的病人都開始湊熱鬧了。
長這麽大,佟頌墨從沒被這麽多人圍到裏頭七嘴八舌的關心過,竟覺得有些頭疼,捂著耳朵道:“好了好了……我沒事。真的。你們快些去忙你們的。我的耳朵都快炸開鍋了!”
眾人熱鬧地又回到自己本來的位置上。
柳妗妗扶著佟頌墨往樓上去:“佟大哥,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們快擔心死你了。我虎子去了好幾次燕喜樓,裏麵的人一點兒也不透露你現在的情況,我找蘇謹以也去燕喜樓尋你,結果他說他現在壓根進不去燕喜樓,說周將軍的人一看到是他,就立馬把他給趕出來了,他連燕喜樓的門檻都碰不得。”
佟頌墨料想周翰初還在介意當初之事,也不由得好笑說道:“他現在人呢?”
“估摸著快過來了,”柳妗妗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鍾表,道,“他每日這個時候都會過來一會兒。”
“怎麽,他生病了?”
“呸呸呸!快莫要胡說,”柳妗妗忙道,“他是過來有事。”
“他能有什麽事?”佟頌墨本是隨口一問,卻不想發覺柳妗妗神色有幾分扭捏,便似任督二脈一下子打通了似的,恍然道,“來找你的?”
柳妗妗輕咳了幾聲,特別小聲的從嗓子眼裏擠出來一個“嗯”字。
“你二人定下了?”佟頌墨問她。
“沒有!”柳妗妗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父母並不讚同我二人的婚事,如今隻是……隻是在談朋友呢。”
佟頌墨覺得自己也算是錯過了頗多,竟連這二人什麽時候勾搭到一起了都不知道,不由得調侃道:“你們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