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曙光漸漸爬上天空高處,窗簾未拉緊,光亮刺得人睜不開眼。
沈攸從**坐起,熟悉的房間,身上皺巴巴的衣服,醉宿後的頭疼。
他失力倒在**,拉過被子蓋上頭頂,昨晚的記憶逐漸湧現,黎渭川的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沈攸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被壓在身下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你可終於醒了,再不接電話我就要來找你了!”陳晏如焦急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沈攸抓緊手機,“昨天你把我送回家的?”
陳晏如語氣揶揄:“當然是我,不然你還想是誰?”
得到答案的沈攸舒了口氣,掩蓋心底那一抹失落,小聲嘀咕:“原來是做夢,我說怎麽會看到黎渭川”
對麵陳晏如笑了一聲:“你還真沒做夢,就是黎渭川送我們回來的。”
沈攸敲了敲發脹的腦袋,走到浴室衝了把臉,記憶紛至遝來,從朦朧逐漸清晰。
前一晚
“沈攸,你真決定好辭職了?”
沈攸聞聲緩緩抬起頭,燈光刺入他迷離的眼眸,隻剩下人影幢幢,他揉揉眼,按住眼前人的肩膀,“陳晏如,你...別亂動”
陳晏如翻了個白眼,拍開他的手,沈攸吃痛縮了回去,又去拿麵前的酒杯,被陳晏如一把奪下。
“沈攸!你清醒點,別為了一個男人這麽作踐自己,不就是一個黎渭川嘛,世上比他帥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怎麽偏偏就要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我也不知道啊——明明都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沈攸聲音逐漸變小,最後頭重重磕在台麵上,喃喃自語,喊著某個人的名字。
黎渭川剛從國外回來,公司裏大大小小事務還沒來得及交接,又被頂頭上司叫去“畫大餅”,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隻好笑臉相迎。
好不容易得空喘息,回到家,麵對滿地雜亂的行李,頓時沒了收拾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