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印歸湖的警員一路把他押送到了江岩市公安局的候問室,從小籠子換到了大籠子。
印歸湖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當成嫌犯抓起來的一天,在這鐵欄杆後不安地等待訊問。
那名警員濃眉大眼,一看就是很正派的長相。此時,他正在向另一名警員吐槽道:“還是個關係戶,林隊說有個教授要來看他,先不著急把他送進看守所。”
“那先把他放在候問室唄。”另一名警員倒沒有那麽憤世嫉俗,他附和道。
“喂,”那名濃眉大眼的警員轉頭,對印歸湖語氣不善道,“我們隊長叫我跟你說,有什麽要求現在提,明天我們一早就要把你送到看守所了。”
“請問你怎麽稱呼呢?”印歸湖笑著問道,“你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吧,告訴我名字,要是有什麽事情我也好找你。”
“我姓廣,廣闊的廣。”警員道。他確實該一開始就自報姓名,卻不知是不是因為案子的性質太惡劣,以至於他不想和嫌疑人有過多的接觸。
“廣警官,能跟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嗎?”印歸湖語氣誠摯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聽到印歸湖這樣說,廣警官神情鄙夷,顯然是不相信印歸湖的說辭,但他有告知嫌疑人抓捕原因的義務,隻好如實說道:“被害人,女,二十三歲,左腿大腿肉被切掉了一塊。”
“被害人說他的大腿肉被人吃掉了,是嗎?”印歸湖淡淡道。
廣警官瞪了印歸湖一眼,道:“被害人的口供我不能告訴你。”那態度就是:你明明知道自己幹了什麽還問?
果然,這起案件還是“天秤”集團的“作品”。
從印歸湖進入特案部以來,第一案的“子承父業”,第二案的囚禁重現,一切一切,都是針對印歸湖的設計。
設計者的目的是什麽,到現在印歸湖都還猜不透。也許,隻是某人覺得無聊做出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