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首嘴裏的‘哥’指的就是校醫。
飼養員沒說話,盡力平穩住呼吸節奏,左右觀察了一下形勢——算上獸首,對方一共有五隻半獸出現,剛才有一隻去追大姐頭了,現在飼養員身邊環著四隻,逃脫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獸首手上沾了飼養員的血,他蹲著盯了會兒飼養員的臉,伸手把拇指上的血跡蹭在飼養員領口上,然後起身對旁邊待命的半獸做了個命令手勢,那隻半獸走過來反絞住飼養員胳膊,試圖把他拎起來帶走。
幾米開外,飼養員的那輛山地摩托倒在地上,定位裝置的按鈕閃著不起眼的呼吸燈。
這說明有人正在試圖鎖定他的位置,大概率是大姐頭成功甩開了追擊者,把他們遇襲的消息傳了出去。
救援到來之前一定不能被徹底帶離這裏,一直保持沉默的飼養員忽然開口:“你想見他?”獸首側頭看過來,飼養員迎上他的視線,繼續說:“你想過沒有,他還想不想看到你?”
“這不重要,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在哪裏。”獸首臉上戴著麵具,看不清表情。飼養員被束縛住,身體站不直,獸首就半彎下腰,湊到飼養員的臉旁邊,用氣聲說話:“他想不想見我,你說了不算。”
飼養員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又被身後的半獸按住背壓回來。
獸首有些神經質的笑了兩聲:“他想不想見我,他說了也不算。啊——”獸首突然站直了,抬手壓了下自己頸側,“說實話我有點煩了,他為什麽不在這裏,你們不應該是一起出任務的嗎?你不肯說的話,”獸首抓撓了一把帶傷的那隻耳朵,“我把你的一部分切下來,拿給你的其他隊員看,你猜他會不會主動出來?”他側了下頭,有點苦惱地說:“嗯,你說,哪部分一看就知道是你呢?”
飼養員的目光微微錯開一些,視線悄悄落在獸群身後的山石斷崖上,又很快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