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跑車在離開組織的視線範圍之後才跑出了他真正的速度, 在公路上飛馳。
本應該在做完手術後十分虛弱不能顛簸的小泉紅子坐在後排被高速行駛的跑車顛得左右搖晃,還能精神抖擻地吐槽他開車狂野。
降穀零並沒有把車開回公寓,而是按照小泉紅子的指路, 把車開到了她家樓下。
雖然已經確定了白羽未來就是曾經的羅曼,但隻要他的記憶還沒有恢複,隻要他還沒有脫離組織, 不,應該說隻要組織還沒有覆滅, 他就不能在白羽未來麵前暴露身份。
“三天後我回來這裏接你,你記得這三天不要露麵。”
心髒手術之後第一天是根本不可能站立起來的, 有條件的甚至之後一整個星期都需要修養觀察, 但是組織顯然不會給這些在心髒埋炸彈的工具人修養的時間。
而在術後連著的這兩天, 理論上應該不能下床的小泉紅子自然也不能在外走動引起組織的懷疑。
“你放心, 既然已經商量好了合作,我自然也不會破壞自己的計劃。”小泉紅子笑道。
降穀零是紅方安插在黑衣組織的臥底這件事,小泉紅子已經在占卜自身相關時推測出來了。
她在去參加聖杯虛擬現實遊戲之前, 占卜得出的結果便是吉凶參半, 離開遊戲後再次占卜, 就隻剩下了凶。而這個凶也並非大凶,裏麵尚存生機,甚至是有翻盤逆轉之兆。
降穀零以波本的身份來抓她的時候,凶兆顯現, 但並非應在他身上。這個波本, 是凶兆中逆水而上的魚。
本打算當場把他製服的小泉紅子立刻就打起了別的主意。她拆穿了對方的身份, 並且與他合作製定了一個新的計劃。一個深入虎穴的計劃。
降穀零本來不想同意的, 畢竟小泉紅子知道了他的身份, 萬一她被抓到組織後, 一個沒守住嘴巴,他的身份就會暴露,那他和他背後的公安這麽多年的付出就白費了,還會給他本人帶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