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呆住了:“他、他怎麽會介意這個?郎君喜歡姑娘才來求娶姑娘,怎麽會介意這些子虛烏有的事?”
她不理解崔緹的擔憂顧慮。
前世為裴宣生兒育女是崔緹最大的心願,而這心願至死沒能達成,於是成為心結。
裴宣……應該是不愛她的。
要不然他不是正常男人,要不然他隻是憐她惜她,想救她脫離苦海。
“姑娘,還是不要去想那些,日子是過出來的,過好過賴,還不是姑娘和郎君說了算?”
白鴿一個未出嫁的少女,說起這事來頭頭是道:“明日婚期,新婚夜姑娘大膽些,男人哪有不愛俏的?你主動三分,剩下的七分郎君自個就填補好了。”
真那樣,哪還用得著愁?
崔緹輕歎。
白鴿不知怎麽勸她,想破腦袋得了一句:“總之到時候姑娘不知怎麽做,記得寬衣就好,脫得赤條條,奴不信郎君還能把持得住!”
她這話委實羞人,不是正經出身的姑娘該聽的。
崔緹想著白鴿前世的彪悍作風,彎唇淺笑,借以轉移麵上的羞赧:“你淨會教我學壞,真那樣,嚇著他如何是好?”
“男人不能慣!”
還沒成婚姑娘的心就偏向裴郎君,成婚了還得了?
白鴿苦口婆心:“姑娘是女子都不怕,郎君還能怕?他要是怕了,那正好,姑娘隻管將他就地法辦。”
越說越沒譜。
崔緹嗔她言語對裴宣不夠敬重,剛要說話,雙眼驀的起了一股刺痛。
白鴿噙在唇邊的笑意一滯:“姑娘?姑娘你怎麽了?”
“眼睛……疼……”
聽她喊疼,白鴿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手解開後腦係著的結,白紗墜落,崔緹眼睛紅成兔子眼,她駭了一跳,拔腿往外走。
“來人!”
大婚前一日,沉香院這邊大張旗鼓請了大夫,西寧伯夫婦聞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