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閑做了一個夢。
無邊無際的春草裏包裹著泥土的芬芳,調皮的風則強行將遠處的鳥鳴送向他身邊,天空好像洗刷過那般幹淨,他孤身一人站在這安寧的畫卷中,空**的夢境裏似乎再無活物。
江知閑感到莫名,他向前跑了幾步,遠處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潔白的人影。
紀尋澈依舊穿著那件一塵不染的白襯衫,他站在遠處,正朝著江知閑微笑。
眼前的春草開始瘋長,變得宛如蒼天大樹,它們發瘋似的想要把紀尋澈吞噬殆盡,紀尋澈的笑容有著如同伯特一樣的憂鬱,江知閑剛想伸手抓住紀尋澈,他卻化作了千萬朵蒲公英飛散在這片天空中。
而江知閑向前踏出去的右腳則一腳踩空,落入了巨大的黑色深洞中。
這個黑色深洞似乎深得沒有落點,眼前隻有無盡的黑。
一陣冰冷席上了江知閑的身體,就在這瞬間,他猛地醒了過來。
江知閑現在正躺在一張整潔的**,眼前雖然是熟悉的布置,但這並不是他的房間。
雖然這裏的布置擺放和江知閑家裏房間幾乎一模一樣,但空間大小上卻要小得多。
江知閑緩緩從**爬了起來,他手裏還緊緊握著那條藍寶石項鏈。
副本中的東西原來真的是可以帶出來的,想起這條項鏈裏有著一整個虛妄空間,江知閑就連忙將它戴到自己的脖頸上,並把那顆閃著光芒的藍色寶石放入領口中緊貼著皮膚。
江知閑走向身旁的書桌,此時桌上正擺放著他七號那天拿出的幾套高考真題卷,卷子旁還放了一隻黑色水性筆,水性筆上依稀還有著劃過的痕跡。
這個房間竟然在這些細節處都完全還原了他原本房間的模樣。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江知閑走過去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紀尋澈。
“哥哥,你終於醒了?”紀尋澈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