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雲緩早早便睜開了眼睛, 床帳密不透風的落下來,大概連鋒在清晨時放下的,隻隱隱約約照進來些許天光, 裏麵還是昏暗的。
晚上他睡得很好, 一晚上都沒有做什麽夢。
這張床太大了,雲緩很喜歡這種寬闊到可以隨意打滾的大床,他抱著枕頭翻來翻去的打了兩個滾。
雲緩一時間忘了連鋒也在這張**,滾了兩下便撞在連鋒的肩膀上。
連鋒睜開眼睛。
他按住雲緩的後腰:“該起來了。”
雲緩突然想起連鋒手上綁著的繩子, 他坐起來給連鋒一條一條的解開。
“你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愛好?”雲緩一邊解繩子一邊道, “幸好我捆得不緊, 血液能流得通暢, 不然被這樣綁一晚上, 手腕都被勒紫了。”
連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雲緩把繩子扔在一旁。
**大紅色的一片,布置得真像喜房似的。李輕舟年紀大了, 審美方麵難免有些落伍, 隻知道弄些豔麗張揚的東西過來。
連鋒順勢看了看雲緩的手心。
雲緩手上的傷口已經痊愈了,那麽好的藥,一點破皮傷半天就能好, 現在完全看不出什麽。
時辰不早了,太後需要梳妝打扮,起得要比他們早,現在到了用早膳的時候。
用過早膳雲緩便想著要回府了,他昨天晚上沒有回去, 不知道凜王會不會突然找他。離開之前未曾告訴淡竹他們晚上不回來, 想必這些人也是擔心的。
他想著連鋒許久不見母親, 便讓連鋒留下來陪伴太後。
回到住處後, 淡竹果真來問雲緩:“小公子, 您昨天晚上哪裏去了?一直找不到您,我們心裏焦急,又不敢告訴別人。”
“在外麵過的夜。”雲緩道,“家裏可有什麽事情?”
淡竹壓低了聲音:“昨天王爺來請您,說是陪那個柳大人和黃大人喝酒,因為您不在,我們推脫說您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