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年沒機會做你哥, 現在做男朋友行不行?”
仿佛滾燙的**流過中樞神經。
刹那間,江闕連呼吸都忘了繼續。
岩漿般的熱流洶湧澎湃地侵襲著他的所有感官,燒灼著、吞噬著他腦中殘存的理智, 似是要將他徹底吞沒融化。
但與此同時, 它迸濺出的火星卻又如同乍響的警鍾,驀然驚醒了那個在他心底盤踞已久、本已被暫時安撫的噩夢。
短短幾秒漫長得仿佛一個世紀。
江闕凝望著眼前之人,喉中卻像是被堵住般難發一言。
他知道宋野城這話說得並不隨意,這從那明顯不穩的呼吸和赧然垂下的視線便可見一斑。
他也知道此時的自己不該不解風情,至少不該帶著一種截然相反的情緒遊離於狀況之外。
但是,他別無選擇。
良久的掙紮之後,他終於還是艱澀地打破了沉默:“……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宋野城摩挲他唇瓣的手指微微一頓, 似是不明白什麽事非得在這個時候說,但即便如此,他卻還是耐心又溫柔地重新抬起了眼:“什麽事?”
江闕喉中吞咽了一下, 道:“……關於那本網文, 還有我手表和日曆上的日期。”
聞言,宋野城這才反應過來他要說的是當初答應在殺青後解釋的事, 神色不由鄭重了幾分,認真道:“嗯, 你說。”
坦白說, 他最初曾無比好奇那本網文裏的預言究竟是如何做到,可在經過了這麽久之後,那份好奇其實早已隨著時間而淡化,再沒有當初那麽濃烈。
但是,雖然他可以不在意那本網文, 卻不能不在意江闕腕表上的倒計時和那日曆上的日期, 因為直覺告訴他, 那對江闕來說非常重要。
江闕在他的注視中垂下長睫,仿佛內心仍在經曆掙紮。
直至十餘秒後,他才像是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般,艱澀開口道:“……我死過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