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容沐醒來的時候席劭已經不在身邊了。
他趕忙站起身四處尋找,終於在湖泊的遠處看見席劭回來的身影。
“你醒了?”席劭看似隨口問道。
“嗯。”容沐有點著急:“你去哪裏了?”
“去看看前麵有沒有路,看能不能走出去。”席劭看他這著急害怕的樣子,道:“你以為我丟下你自己走了?”
容沐一時有點尷尬。
“沒有。”
席劭沒再說什麽,而是回到了山洞裏休息。
容沐跟回來:“前麵有地方可以離開這裏嗎?”
席劭道:“越往前走,路就越窄,前麵可能是一片大湖,可能會很危險,不建議往那邊走,我們待會兒往反方向走看看。”
隻要有一線希望就應該去試試,總不能一直就在這裏等著別人來救。
他們休息了一下,吃了幾個席劭不知道從哪摘來了野果子,然後就起來上路了。
他們往回走,一直回到他們掉落懸崖的地方,席劭的血跡還在石頭上,已經變成暗紅色。
他們向前走,前麵看不盡的石頭路,也不知道前麵有什麽。
容沐跟著席劭走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到任何希望。
路的前麵還是路,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他們就好像永遠走不出去似的。
一直到中午,日頭最毒的時候,容沐終於耗盡了體力,坐在了地上:“為什麽還沒有走到頭?!為什麽?!”
呐喊聲中的憤怒和無奈讓他感到恐懼,這裏不會有人告訴他前麵還有多久,還有多少希望。
隻能繼續走,但他已經沒那個實力。
席劭轉過頭看他,容沐坐在河邊,眼裏迷離的看著湖水。
“看這湖。”席劭指著湖對他說。
“看什麽?”
“這裏湖的寬度明顯要比我們掉下來的地方要窄了許多,按照地理學的基礎知識,我們應該已經快要到湖泊的水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