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劭沒有任何反抗,反而被揍的越凶,他倒在地上笑的越厲害。
笑的滲人,笑的喪心病狂。
施言澤被趕來和成阮和賀芙拉開,席劭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卻好像感覺不到似的,挪到手術室門口坐著。
幾個小時,席劭沒有挪動一下。
等到李望出來,席劭立刻跳起來:“怎麽樣?”
施言澤也跑過來,一把把席劭推開,緊張的看著李望。
李望輕輕的搖搖頭。
席劭的心猛然一沉。
隻聽見李望道:“血塊太大,而且位置很特殊,現在的情況很麻煩。”
“什麽意思?”施言澤急了:“不管怎麽樣都要救啊。”
“我明白,目前我們需要放一根導管進去從頭腦中抽出淤血,但是這種治療手段沒有臨床先例,而且風險很大,在中途就有可能造成腦出血或者腦內缺氧,輕則大腦受損,重則……”
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是什麽意思。
席劭靠在牆上,勉強撐住身子:“你告訴我,成功率是多少?”
“不到五成。”
席劭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沒有當場失態。
他道:“救。”
李望驚訝的看向他,繼續道:“但是沒有家屬簽字……”
“他的家屬隻有繼母和那個弟弟,早就逃到鄉下去了,就算簽字也來不及!”
容沐就躺在手術台上,根本來不及。
“我希望你們快點做決定,從我多年的臨床經驗看起來,容沐的求生欲望不強。”
對於大腦手術,要是患者求生欲望不強,大腦支撐不住,手術失敗的概率會大大提高。
“聽我的,出了任何問題,我負責。”席劭站直身子,堅定的道。
“你踏馬憑什麽負責,你拿什麽負責?”施言澤上前攥著他的衣領,作勢就要給他一拳。
李望怒道:“好了,現在還吵?也不看看是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