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的考核不會有筆試，每人從三個題目裏選擇一個寫一篇論文。”
教授一說完，一個專業的學生紛紛拿起手機，拍下這張留著作業的PPT。
臨近期末，研究生的課程往往比本科生提前結束，考核形式也不會以卷麵考試為主。這麽多課程積累下來，他們一個專業的人近幾日大概要寫四五篇小論文。
講台上的教授又強調道，“注意查找的文獻必須是近幾年的文獻，至少要有五篇英文文獻。下周一之前交到席澤宇那裏，我隻收紙質版。”
“論文的成績等同於大家的課程成績，希望大家能重視這最後的作業。”
……
這節課的教授是席澤宇的導師，下課後其他人都起身走了，隻有席澤宇留了下來，幫他的導師整理東西以及關掉放映燈。
袁野走出教室時，聽到席澤宇的導師如此喊他，“那個誰，你幫我去倒杯水吧。”
席澤宇很尊敬他的老師，忙回道，“好的老師。”
席澤宇來到走廊裏的開水機處，沒想到早就離開的袁野站在這裏等他。
“袁野……”
袁野直入主題地問道，“你的老師都管你叫那個誰的嗎？”
席澤宇尷尬地頓住了，又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他不是很會記名字。”
然而剛剛在課上，這位導師明明十分清楚地說出了席澤宇的名字。袁野心知肚明了，他在實驗室的日子並不好過。
袁野沒有戳穿他的謊言，而是跟他說了一句，“辛苦了。”
這句話看似沒有必要，然而它的分量在席澤宇心中是很重的，因為至今沒有人跟他說過。
他不知道該怎麽感謝袁野，猶豫了一陣才開口說道，“……謝謝。”
袁野隻把這當成舉手之勞，提醒他一句，“你的老師還在等你。”隨即轉身走了。
進了電梯，袁野忽然一聲歎息，笑自己道，竟然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自己的事都還一團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