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總飛行時間並沒有多久,五個小時左右,相對來說算比較短的,乘坐起來不會太過勞累。
遲垣歌就難受多了,他暈機,而且很嚴重。
從上飛機那一刻就感覺頭暈得像讓人在腦子裏裝了個攪拌機一樣,攪得他整個人都快炸毛了。
他拿毛毯把自己整個人都捂得嚴嚴實實的,也就是這毛毯帶孔,不然早憋死在裏麵了。
“漸影,你沒帶暈機藥嗎?”成海擔憂地問。
遲垣歌悶悶地說:“忘了,沒事死不了。”
“…行吧。”
就這麽僵持到了飛機降落,他才把毛毯扒開,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上麵寫滿了暴躁。
“沒事吧?”成海過來想要扶著他。
遲垣歌點頭:“沒事。”
嘴上說沒事是逞強的,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脆弱的一麵而已。他還沒從攪拌機的餘溫裏回過神,腳步虛浮的下了飛機,站到了地麵上還感覺自己在搖晃。
進了機場大廳,遲垣歌看見紮堆的人群更暈了,感覺自己從攪拌機變成了陀螺,他歎了口氣,開始思索下一步的對策。
遲垣歌在旋轉著出去和放下尊嚴被人扶出去中,陷入了艱難的抉擇。
寧楓從後麵走上來時,遲垣歌正跨坐在行李箱上,抱著拉杆出神。他走到旁邊皺眉:“你…”
遲垣歌聽見這個聲音僵了一下,快速回答:“我沒事。”
他說完腦子一抽,不顧周圍人群的眼光,兩腳一蹬劃著行李箱直接出去了。機場大廳的地麵是瓷磚,滑起來要人命。
遲垣歌就在眾人錯愕的神情下一路滑到了喬風的後背上,把人撞得一個趔趄磕在了門框上。
“我草,什麽東西!”喬風的臉和門把手直接來了個親切問候,他頂著紅了一半的臉罵罵咧咧。
機場人多,遲垣歌開始還在想撞到人該怎麽解釋,這會知道被撞得人是喬風,直接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