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蘇釉下樓的時候,路濰州已經坐在餐廳裏看報紙了。
看到蘇釉下來,他抬頭笑了笑。
路濰州昨天喝了不少, 晨起臉上仍有宿醉的暗沉色,更顯得皮膚鬆弛老態初現。
“小釉, ”他將報紙合在掌心中, 含笑看向蘇釉,“昨天你和哥哥嫂子一桌用餐,覺得他們相處的怎麽樣?”
事實上, 根據昨晚的觀察,他覺得警報其實可以解除了。
路橋,蘇釉和崔如意三人共坐一桌,絲毫沒有尷尬的氣氛不說, 崔如意和蘇釉之間好像還十分投契。
而他自己的兒子他自認也是多少有幾分了解的。
有點混賬, 對什麽都不太上心,但昨晚對崔如意確實算得上是十分周到,對蘇釉則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雖然警報幾乎可以解除, 但路濰州還是打算再探一探蘇釉。
而且,他也確實很好奇, 路橋和崔如意現在究竟是個什麽狀態。
畢竟, 昨晚崔如意過來敬酒時還在向他告狀,路橋多麽多麽難追, 自己追得多麽多麽辛苦, 人家都不為所動。
但路橋對崔如意的「告狀」又好像並不反感, 不僅如此, 他還很紳士地接送了崔如意。
這讓路濰州有些看不明白。
說他對崔如意有意思吧, 他又拖著人家, 說他沒意思吧,他又好像並不抗拒崔如意。
皇帝不急太監急。
兩個小的看上去倒是還蠻享受現在的狀態,可他和崔瑞平兩個老的卻有些坐不住了。
蘇釉單手勾著書包帶子,聞言略顯懵懂地頓住了腳步,像是有些沒睡好的樣子。
“我覺得挺好的,”片刻的思考後他看向路濰州,一雙眼睛似乎也因為這個「粉紅色」的話題漾起了一點笑意,“而且,哥哥好像也很喜歡如意姐姐。”
“是嗎?”路濰州若有所思地道,“如果真喜歡人家,那他拿什麽喬?讓人家一個女孩子追著自己跑,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