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頎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掐死了, 她不能呼吸,臉上汗淚交織,漂亮的麵容因為窒息而扭曲變形。
直到現在, 她都還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裏。
“是誰的?”路濰州惡狠狠地看著洛頎,他臉上那些溫文爾雅的麵具一旦揭掉, 暴露出來的真實麵目比一般人想象的還要可怕。
“你……”洛頎嗓子裏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來。
這種事情, 她心裏十分清楚,就算被打死都不能認。
但這個孩子肯定也是不能留了,路濰州既然已經心生懷疑, 那麽到時候隨隨便便一驗就能知道真假。
但這些都是後麵的事情,她現在必須先過了眼下這一關才能考慮以後。
一個「你」字剛出口,路濰州的手不覺又緊了幾分,洛頎一個字也無法吐出來, 那張原本粉白的臉, 漸漸變成了青紫色。
“是誰?”路濰州發著狠問。
一切發展的都出乎意料。
蘇釉冷眼看著洛頎,看著掐在她頸間的那隻手,那些被他刻意壓製的舊時回憶不其然冒上心頭。
這種瀕死的滋味兒他比誰都熟悉。
“你是想掐死他嗎?”最先坐不住的是路濰勤, 他本來隻是想把蘇釉解決掉,沒想到後麵還有這麽一出。
萬一路濰州真的失手掐死了洛頎, 那麽他也逃不開法律的製裁, 為這種女人搭進去,在路濰勤眼裏可太不值得了。
他上前想要拉開路濰州, 但一把竟然沒有拉開。
正在這是, 門外忽然跌跌撞撞跑進一個人來, 那人拚死將路濰州拉開, 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麵前。
“是我的錯。”小張一張臉都白了, 他顧不得洛頎在身後劇烈地嗆咳, 頭咚咚咚地磕在地板上,“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喜歡太太了,趁她喝醉了……”
“我不是東西,”小張啪啪啪地打自己的臉,沒一下都足夠響亮,“我是個畜生,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