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倒真不是故意為難蘇懷民, 因為她確實是打算要去祭拜自己的母親的。
雖然國慶期間她已陪著桑庭竹去過一次墓園,隻是那時候路濰州出差在外,而路橋也因學校活動未能隨行, 她一直覺得有點遺憾。
路濰州倒還罷了, 最重要路橋。
因為他最近成長的格外快,所以桑晴就特別想要帶他去給自己的母親看看。
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這次祭拜是路濰州主動提出來的。
為此,桑晴還頗為感動。
以往每年十月份, 隻要路濰州在,他都會主動陪同他們父女前去墓園祭拜。
今年年初時因為桑庭竹分了些權力給他, 所以他比往年更加忙碌些,可即便這樣, 他也依然記得這件事情。
別說桑晴, 就連桑庭竹對路濰州都慈和了許多。
路濰州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桑庭竹也在, 一家人正圍坐在餐桌前吃火鍋。
桑庭竹和路濰州兩人喝了幾杯,聞言欣慰地點了點頭。
“你們去吧, 我前天剛去了一趟,陪你媽說了說話,”他笑著說,“我不去,你們也不用顧忌那麽多, 想跟你媽說點什麽就說點什麽。”
“看您說的。”桑晴抿著唇笑, “有什麽話是不能當著您的麵說的?”
“我也去。”路橋正往蘇釉的小瓷碗裏放羊肉,聞言開口道。
桑晴和桑庭竹會因為路濰州的提議感動, 可路橋卻不會。
路濰州這個人, 連對跟他生活這麽多年為他生兒育女的妻子都毫無感情, 對提攜培養自己的嶽父更是不擇手段。
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對連麵都沒見過幾次,早已去世多年的嶽母心存感恩與孝道呢?
他這樣做,要麽隻是為了博取桑家父女更多的好感,希望能進一步打動桑庭竹,可以盡快掌握商泰更多的權力和資源。
要麽,就是還有別的什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