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隱回到住所,在客廳張望了一會兒,徑直走到廁所帶上門。
他看了一眼帶回來的小東西,抽了一張紙巾隨意一包,塞到櫃下的小角落。
另外要傳的信,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他隻知道,現在隻能按照那個人的指示去做。
畢竟自己已經拒絕了兩次,要完全不幫那個人做事,孩子肯定要受罪。
裴隱深呼吸了一口氣,拆開了信。
信封下還有一個信封。紙條裏有指示他把信怎麽送到他的同夥手上。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信封,他看不懂裏麵載明的內容,他甚至不確定這是不是一種文字。
打開光腦,正要拍,意識到不妥。光腦並不安全。
他找到一個筆記本,小心翼翼打開,照著信的內容謄抄,然後把筆記本塞床底下,再重新把信裝好。做完一切,他坐在床邊上,眉頭緊皺。
裴隱腦子很亂,心很慌,接下來也不知道怎麽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時候他更想沈極了,要是他在,肯定比起六神無主的自己知道怎麽做。
胡思亂想之際,他突然想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曾經聽沈極說過,這裏是封閉管理,一般沒法和外界聯係的,要三個月左右才能外出一次。
上一次外出還是三個月前,那時他剛來這裏或者還沒來這裏,那個人怎麽就知道他和沈極後麵會是情人關係呢。
裴隱猛地站起來。
不對,他和沈極純屬意外,也就是說,在他出發,或者在更早在他報名來s區之前,他就被算計,被盯著了。
鯉鯉的照片早就準備好,那個人等到快三個月才拿出來威脅他。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在封閉的三個月裏,那個人能有鯉鯉的照片。
他把照片重新拿出來,才意識到情急之下忽略的細節。
鯉鯉還穿著短袖,距離他離開已經三個月了,如今天氣都變涼了,怎麽也不會還穿著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