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順開始忙了起來,每天上學似的,早八晚五,準時準點自己開車在醫院和溫公館之間往返,做檢查和進行正式治療前的營養補充。
研究所負責他的那位主治醫師是位年輕女性omega,姓洪,在他辦理住院的第一天就捏著他的檢查單說他的體質太差,肯定承受不起接下來的任何治療,建議他非必要不得外出。還說像他這樣的情況,就算臨床症狀還不是特別明顯,臥床休息也很有必要。
但是他自己不願意,他的病情果然如同預料之中那麽複雜,abo內分泌科主導,基地內外幾十個專家在一周內開了十幾場會診,也遲遲在保守治療和手術之間做不了決定。總歸還沒到要他全天候待命的時候,小球也正是缺乏安全感,需要引導著適應新環境的關鍵階段,他就還是想回溫公館住。
就這麽一板一眼地過著,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日子無波無瀾,唯一值得說一說的是,他在這十幾天裏長了五六斤稱,總是蒼白的唇色現在又水又紅,凹陷的臉頰吹氣似的豐潤起來,精神也好了很多。
溫姨看過以後,直誇他長開了,比小時候俊多了。
他感到很害羞,他都二十五了,還有什麽長不長開的,變化如此多,全是打針打的。這半個月補充的營養和維生素,比他過去半輩子都補得多,其實根本不用溫姨特意提點,他自己都能清晰感覺到這些變化。
他不在意自己的外表,但之所以有這些好轉,全仰仗於周少言跑前跑後為他奔忙,當然,也逃不開周少言背後溫勵馳的授意,所以他一直挺期待讓他們兩個人看到自己的樣子,想告訴他們,我很努力地在配合治療,沒有辜負你們的信任。
不過一直沒找到什麽機會,周少言尚且還能見幾次麵,想見溫勵馳根本沒辦法,他太忙了,幾乎二十四小時待在公司,即使他們現在住在一棟房子裏,也完全看不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