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勵馳回了病房,推門進去的時候,**的人正費勁巴拉的撐著身體坐起來,見著他,蒼白的臉上驟然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少爺。”
“怎麽起來了。”溫勵馳走過去,扶他坐起來,又撿起床尾一個枕頭,塞到他腰後麵,“多休息一會兒不好嗎?“
“再睡人都要傻了,昨晚到現在,都睡十多個小時了。”
溫勵馳沒吭聲,在床邊的椅子坐下。
“怎麽了?”段順看他臉色不對勁,小心地詢問:“是不是公司有事?少爺,我這兒不用陪的,要是有工作你就去忙吧。”
“公司挺好的,”溫勵馳終究還是難以開口,床頭櫃上擺著醫院提供的水果,他拿起一個蘋果,又從抽屜裏翻出一個刮皮刀,“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好,好啊。”段順笑起來,盯著溫勵馳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嘴角彎起一個很幸福很滿足的角度。
溫勵馳也微微一笑,低下頭,安靜地削起蘋果。紅色的果皮一圈一圈垂在他的手上,刮到一半,他手上的動作突然戛然而止,段順正奇怪呢,一抬眼,聽到溫勵馳平靜地問:“洪醫生說你的腺體以前受過傷,我問你,是不是因為五年前那次事故。”
段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五年前隻有一樁事可以稱之為事故,他和溫勵馳都心知肚明,都回避不及的那樁醜事。
段順恍然明白了溫勵馳為什麽神色這麽凝重難看。
前兩天,洪醫生聯係到他,在電話裏,推翻了他的最初診斷,還重新追問他的病史。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倒黴,才得了這個罕見疾病,哪裏想得到,一切的一切,竟然又是拜阮小靜所賜。
這個消息帶給他的衝擊太大,心慌意亂之下,他什麽也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都是洪醫生猜的。”段順努力維持著一個平靜的微笑,“都五年了,要真是那件事影響的,我早該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