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澄在去醫院的路上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經紀人還是之前的說辭:“你就服個軟吧,真的。”
“你跟他們這麽僵著,也不是辦法。”
“何況那部戲你早簽了,現在放人鴿子,也不太說得過去。”
“製作方那邊要是想搞你一下,給你買個黑熱搜,你這幾年辛辛苦苦積累的名聲和口碑不都臭了嗎?”
“真的,秋澄,你聽我句勸,別跟公司硬碰硬,對你沒好處。”
秋澄坐在出租車後排,帽簷半壓,手機按在耳邊,側著頭,目光看向車流不息的窗外。
他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起伏,也沒有作答,隻是平靜地想:原來這麽久了,他們還在等他服軟,或者說,等他乖乖就範。
秋澄直接掛了電話。
對方也沒有再打。
十分鍾之後,出租車停在了附屬兒童醫院的門口。
秋澄付錢下車,路過醫院門口的雜貨亭,買了一輛按了會唱兒歌的小火車。
他把小火車拿在手裏,帶著進了醫院,繞過前麵的門診大廳,徑直去了後麵的住院部。
上到十六層,一出電梯,剛好遇見他請的那位在醫院陪床照顧的保姆阿姨。
阿姨正要下樓,一見秋澄便道:“小丫頭剛睡著。”
“她說要吃話梅,早上就在喊了,我說那個吃了不健康,沒肯給她吃,她中午還氣哭了。”
阿姨歎:“我想想怪不忍心的,現在去給她買了。”
阿姨:“你來了剛好,我就怕她萬一醒了找不到人又要哭。”
秋澄點點頭,阿姨說完跟著人流匆匆忙忙地進電梯。
秋澄想起什麽,轉身道:“錢夠嗎?”
阿姨擠進滿是人的電梯:“夠的夠的,你上個月給的零用還有不少結餘呢。”
梯門緩緩合攏。
——
秋澄走進病房。
正是午時,二人間的病房裏安安靜靜。